繪畫是不斷遺憾的過程

已經忘記出處，

卻記得很清楚這樣的說法： 繪畫是不斷遺憾的過程。

我是喜歡這樣的說法的，他不關乎任何悲傷的形容，

我也不覺得可以反駁，因為確實，總在完成一件作品之後得到了什麼，而回過頭覺得好像可以改進什麼。

那可以說是遺憾吧，但他可以在下一刻去讓他圓滿。

也就不像字面上那麼悲催了。

說到字面上的悲催，

我想到了孤獨。

相信很多人對孤獨的第一個想法都是淒涼黯淡的。

可我又是享受的，

我常和自己問答或是做訪談，就是很平靜的，像是在釐清一切的思緒跟質疑，又或者是焦慮。

在這樣反覆的過程中，我常常發現我擔憂的都不是擔憂，我發現我可以很平穩地說出自己真正想的，

即使常常是很分裂的隻字片語，或是說了無數的句子卻找不到意義何在，那就只是些很單純的描述。

我卻在那種時刻覺得自己腦中是有東西的，雖說不是那種考試可以考滿分的東西，

卻是造就我創作的種種的一些什麼。

（聽起來好像過於抽象跟模糊）

我確實不擅於清晰地說出一個很具體的說法。

可能是太享受曖昧不明，在邊緣上遊走的敘述了。

嗯，所以，留時間給我自己跟自己相處，是必要的，

更認清也更模糊了些，但思緒是有進展的就夠了。

如果享受這個狀態，孤獨就不是那麼讓人畏懼，而是療癒了吧。

說起來，在一個過於龐大的人的集合之下，那樣環境才是讓我比較無處安放自己的，

我可以感覺到說話的停頓、呼吸，還有語速都是大不相同的。

一個人對我來說太理所當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