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執
其實每次展覽都是認識自己、認識作品、認識空間,最快速的方式,
老實說,即使有過了幾次聯展的經驗,但還是常常對自己的作品呈現不滿意,甚至是不自在的,
可能是太需要恰到好處的空間質地了,
自己也常常失準,
好像每個細節都得好好掌控,才不會跟自己的想像有極大的偏差,
一旦空間過於壓縮,作品似乎就變得一文不值,畢竟自己的創作就很吃空間這套。
可有時,似乎連遵循作品圖最基本的方向,這件事,也常常被忽略。
遇過放反的,遇過左右並排擺成上下,也遇過作品尺寸打錯卻認為是我給錯,
好多好多,都是學一個經驗。
認真來說,那些就我看來,應該是基本尊重,
但或許也不是吧。
遇到這種事,都巴不得馬上把作品要回來,畢竟我自己都認不得自己的作品了,
過不了自己這關,就什麼都過不了。
隨便不來的,沒有鬆懈的餘地。
正好近期同時有兩個聯展在進行,深切感受到極大的差異,
一種是想立刻結束展覽,一種是期待展覽的進行,
我想,布展過程的時間區段,果真就是創作的一部分吧,
無法置身事外。
不知道有沒有誰發現,如果真的要給個頭銜,
我總是在藝術家旁邊加上個詩人。
(打字稱呼藝術家很容易,可說出來極度彆扭,總覺得很遠)
至於為什麼,可能要慢慢領會。
聚光,也總是對我作品來說,不適切,
他限縮了太多東西,黯淡了太多東西,拿走了太多東西。
雖然對某些事算是懶散的,隨興的,
面對作品,只有某種偏執吧,
怎麼包作品也是,怎麼整理作品資料也是,
還是
必須承認,
我的偏執在作品記錄上被壓抑了,我只有無數低像素搭配奇怪光源的作品紀錄....
但我的偏執會在某個時刻,讓我把作品全部拆開,重新紀錄重新建檔,
我也知道這是繞遠路。
往後,我會好好去攝影棚的。